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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管理员    发布于:2024-01-20 12:30   文字:【】【】【

  首页[大摩注册]-平台登录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父亲不忍心把嫡姐送进宫给泥腿子皇帝当妃子,就把我拎出来交差。

  新婚之夜皇帝兴高采烈的来了,心情复杂的走了。他临走之前还说:「就他娘送个没长开的?」

  新帝李修,草莽出身,龙潜之时,在村东头杀猪,因乡绅官员沆瀣一气,于是拎着杀猪刀奋起反抗,一不小心就称了帝。

  帝京的旧贵族瞧不起新皇,却又不得不为了权势低头,如何不显谄媚的和李修交好就是头等大事。

  家室太低不行,看着不诚恳;家室太好也不成,看着太谄媚;还要漂亮,不然皇帝看都不爱看,还怎么吹枕边风?

  祖父焚香沐浴,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三天,一出来就找了我爹,说这个差事归你了。

  贵族嫁女不像市井小民,须得从十来岁开始相看,到了十五六方才能把婚事定下,讲究的人家一般要把女儿留到十八才出阁。

  我爹拢共就三个女儿。一个是我长姐孟意岚,年方十八,饱读诗书美名远播,那是我爹的心头肉,早就订了一门好婚事,未婚夫是陇西郭家的嫡次子,通家之好怎么悔婚?

  另一个是我小妹孟意淑,才十一,拎出去嫁人不太人道(皇上估计也不太同意)。

  剩下一个就是我,孟意浓,是个庶出,文不成武不就,书读的不好,人长得也。。。

  人长得倒是挺行,主要我娘长得好,听人说她活着时候最受宠,可惜红颜薄命死的早,我一岁时候她就香消玉殒了。

  我祖父仔细一想,觉得也行:反正也不是去做正妻,世家庶女给泥腿子皇上做妃子,般配!

  于是新皇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提前拥有了一个年轻的妃子,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事情商议好之后,我的丫鬟小翠替我打听了一手消息,她说:「新皇宫里还没有后妃,而立之年龙精虎猛,姑娘嫁过去准没有错!」

  小翠还说,皇上一开始并不想答应,觉得世家女事太多,只会耽误他拔刀的速度,但是耐不住大家劝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顾影自怜,我就知道,我生来就是多余的,不被期待的,宛若风中落叶,漂泊无根——

  那天,吃了半个水晶肘子出去消食,没走两步就听闻京里的公公带着圣旨来了,皇上很慷慨,一封就封了个贵妃给我。

  说来也怪,进宫之事明明是我家求来的,皇上不同意都不行,结果圣旨一来,府上愁云惨淡,就差门口挂白帆了。

  圣旨到家第二日,我爹把我叫到书房叙话,天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我爹的书房。

  墙上挂的是大家李夫子的画,一画千金,案上放的是汉白玉的书镇,配着青玉笔洗,看似质朴无华,实则处处金贵。

  可惜我读书不多,想不出什么精妙诗句来形容,只能在心底默默说一句:我家真有钱。

  我爹站在上首,一脸愁容和无奈:「吾儿意浓,为父本不愿送你进宫,世家贵女怎能配粗人?可恨圣旨已定,再无转圜余地,为父心再不忍也不能压上全族性命,只能委屈我儿。下月新帝入京,你进宫后,需以家族为重,谨慎行事,万不可坠孟家风骨。」

  我面上十分动容,心里直翻白眼,说得好像皇上非要娶我一样,还不是你们上赶着送的,跟我这装什么慈父,你都不一定记得我几月生辰。

  想追名逐利又担心姿势不够高雅,不管做了什么污糟事都要扯上一番大道理。譬如我祖父,后宅姬妾成群,上月还收了一对美姬,五旬老翁十八娇娘,说一句好色之徒也不为过;偏他还要吟诗作赋引经据典,来佐证自己只是「行风雅事」,纳妾并非本心。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说,虚伪是我们孟家的家学渊源,我书读得不好,传家之术倒是学得不错。

  我跪地诚恳的给我爹行了个大礼,如果是我长姐在这,应该还能吟两句诗,旁征博引文采斐然,可我粗鄙无文,只能装乖。

  我爹有心和我再说两句,但我们父女这些年见面不过一手之数,实在没情可叙,只能就着家族大义翻过来调过去的说,说得我昏昏欲睡。

  终于挨过了我爹一番慷慨激昂但是没啥作用的训话,我又迎来了嫡母的礼仪培训。

  平心而论,我嫡母是真正的世家贵女,心性高洁目下无尘,对我们这些庶子女一视同仁,倒是比我父亲更有贵族风骨。

  嫡母其实并不赞成送我入宫,新皇马上打江山,是刀山火海里滚过来的人物,这些年什么美女佳人没见过,难道还会为女色所迷?若是想与皇帝修好,自有千万种办法,何必搭上家里女孩儿一辈子。

  虽说只封了贵妃,但为了表示对世家的重视,礼节之繁复,我一路跪过来几欲早登极乐。

  我进宫就带了小翠一个人,嫡母还给我准备了两个嬷嬷并四位美貌侍女,都被皇上派来的人给拦下来了,说是宫中伺候的人都准备齐了,贵妃娘娘直接入宫就可。

  确实准备的挺充分,门口站着两个武婢,那身形之勇武,能顶我兄长两个。屋里站着的还有一个嬷嬷和两个动作利落的侍女,刚刚已经和我见过礼。

  我一边吃一边默默感慨,皇上不愧是杀猪匠出身,你看这个猪肉,选的多地道,肉质紧实肥瘦均匀,真是术业有专攻不服也不行。

  我谨守用餐礼仪,不急不缓下筷稳准狠,吃完了一整盘肘花并半个猪蹄,吃的小翠欲言又止,伺候的侍女目露震惊。

  李修倒是不爱摆什么排场,大马金刀的坐在我从家里带进来的雕花小矮凳上,一边扒拉我的小矮凳,一边跟自己的侍卫说:「这凳子坐着舒服啊,上面还有图,朕看看画的啥?」

  他把凳子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一只手就举起来了——我那凳子是上好的红木做的,虽然不大但是很重,我家侍卫都需两个人抬着才拿得动,皇上的手劲委实是大了点,怪不得是杀猪的一把好手。

  嫡母给我恶补的宫廷礼仪终于有地方用了,虽然但是,我觉得李修可能不太在意。

  额,场面有点奇怪,因为他把凳子举起来了,人是蹲着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和皇上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诡异的姿势?

  李修拍拍裤子也站起来了,小翠跟着把我扶起来,我借机仔细打量了一下未来的丈夫兼主子,啧,帝京传了那么多皇帝的故事,无外乎勇武粗俗英明无礼,怎么就没人说过他长得这么好看呢?

  时人喜欢伟丈夫,皇上就是这一款,虽则肤色黝黑,但宽肩窄腰,眉目英挺,气势迫人,是位难得的美男子。

  「才十四?」看得出来他真的没怎么关心过我,不然也不会被我的年纪吓到「这也太小了,千挑万选就送了个丫头片子进宫?」

  我内心十分气愤!谁说我没长开,嫡姐大我四岁身量都还没有我高,我虽是个庶女,但也是帝京出名的美人好吗!粗野武夫,不懂欣赏!

  但我不敢说,只能诚惶诚恐的跪下,小翠也跟我跪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像两个被雨浇过的鹌鹑:「陛下息怒,臣妾,臣妾还会再长高的!」

  我进宫之前想过无数种见皇上的方式,甚至包括他嗜杀成性,一见面就想砍我这种情况,唯独没想过他嫌我太小,那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说「陛下你别着急,我再长长就长大了」?

  那日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临走时候还嘱咐我宫里的嬷嬷,让我多吃多动,别整日待在房里,瘦的像是闹了饥荒。

  宫里除了我没有其他女主子,李修父母缘浅,双亲都不在了,我基本上处于一个三不管状态,在这宫里待得比在孟家还自在。

  作为八卦整合机器的小翠,现在荣升我宫中一等女官,走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替我打听了一圈宫里八卦。

  包括但不限于我大伯为我堂兄举官被拒,我嫡母的兄长强纳民女为妾被斥责,帝京老牌贵族祖籍陇西的郭家家主自请辞官,皇上赏了他一套新宅子,顺便给我未来姐夫封了个官。

  以及据传闻和李修有生死之交,戏本子里爱的死去活来的南平王之女荣静郡主,下月就要进京来了!

  小翠对此表示了深刻的担忧:「奴婢听说荣静郡主和皇上情谊深厚,又是难得的美人,若是进宫侍奉皇上,娘娘岂不是处境堪忧。」

  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这些时日我冷眼瞧着新皇处事极是坚定,认定的事情从不更改,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要是真对荣静郡主有心思,早就迎进宫里做皇后了,还会让我先进宫?

  要我说戏文里讲的不一定真,这不是还有人写我和新皇一见如故,宠爱非常么,天知道进宫一个月我和皇上不过见了三次,每次见面他都要说一句「你多吃点」。我不像他的妃子,倒像他养在后院的小猪,只等着养肥了就拖出去杀了吃肉。

  我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一边宽慰这几日忧思过重,嘴角都长了燎泡的小翠:「我不是给你说了不必担忧么?你看皇上迎我进宫,是为了安抚旧贵族。但是南平王有从龙之功,封王已经极尽荣华,若是再出一位皇后就过于煊赫了,是以不论是皇上还是南平王都不会愿意让荣静郡主入宫的。」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寻思。」李修不知何时过来,突然出声吓得我一下子从躺椅上翻下来,然后赶紧跟小翠一起手忙脚乱的跪下请罪。

  李修把我拉起来,神色平静,看着倒是没生气,语气也挺平和:「你怎么一见朕就跪着呢,宫里也没给你气受,你们这些贵女就是规矩太多,想东想西的都不长个。」

  这躺椅当然好,那是我亲自画了图改的,无论是舒适程度还是外观都堪称完美,尤其是放在我宫里,这个改后的角度躺下去刚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玉兰树,待明年玉兰花开,花色洁白树枝苍翠,定是段极好的风景。

  「这椅子是臣妾画了图,交给宫里的匠人打的,图纸还有留存,陛下若是喜爱,臣妾可以为陛下再打一张。」我斟酌着回了话,还在想该怎么给她解释我刚才口无遮拦的那几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自小运气就不好,一松懈下来准没好事。

  李修虽说让我坐下,但人却四仰八叉的坐在我的椅子上,这椅子是照着我的身量做的,他坐下就只能支楞着一双长腿无处安放,这姿势看着比我还要不雅。

  此时此刻我倒是体会到家里人谈起他时,总说新皇草莽出身礼仪疏漏是为何了,李修他属实是不太讲究。

  「椅子就不用麻烦了,朕也没工夫坐着——」虽然他此时就在坐着「你再说说南平王,朕听你分析的还来劲儿。」

  我那颗不甚坚强的小心脏仿佛掉进了油锅被煎煮烹炸了一遍,又被端上了餐盘只等人享用一样难熬,我是真的后悔自己多嘴多舌,还被正主撞上了:

  「臣妾胡言乱语随便一说,求陛下念在臣妾年幼不知事,饶恕臣妾这一回吧,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再也不敢揣度圣心了。」

  「臣妾以为,陛下若是喜爱荣静郡主,婚仪许是早就备下了,既没有准备,那应当是另有安排。」

  「哼,心眼倒是不少。」他冷哼一声,没说对错,只是错开了话题,眼看着有点不高兴。

  私以为,他不高兴是因为我猜对了,我不说他非要听,说对了还不高兴,男人心海底针,真难伺候。

  李修登基这些时日,虽是大张旗鼓的迎我进宫,但对帝京的旧贵族那是该打打该骂骂,一点没手软,尤其以我家首当其冲。

  虽说受罚的是我父兄,我却觉得李修做的不错,如今这些世家大族,那么多圣贤书读下来,却是一点圣贤的道理都没明白,只学的虚伪又贪婪,看着花团锦簇,实则污糟一团。

  既没有济世救人的情怀,也没有醉心诗书的沉稳,整日里只想着享乐,就像盛世之下的吸血虫,不敲打干净,江山迟早会被蛀空。

  也是活该孟家之流的贵族穷途末路,遇到李修这样的君主,不想着建功立业,偏要走歪门左道送女人,真当他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送个漂亮女人就能成事。

  何况,李修这厮根本就不喜贵族审美,我进宫这一个多月,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没长开」!你才没长开呢!

  一提起来我就生气,粗野武夫,没有审美!世家贵族也全是酒囊饭袋,都要送女人了,就不能好好打听打听李修喜好么?

  次日,我入宫后第一次见家人,这么多年,长姐还是头一回给我行礼,哎呀呀,权势当真是好东西。

  嫡母话不多,问候几句后,就由长姐顶上,我长姐饱读诗书,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不卖弄几句诗词就张不开嘴。

  我家长姐和两位兄长都是我爹原配郭氏夫人所生,如今的嫡母乃是继室,既是继母,也就不好多管原配子女,长姐又凡事喜欢自己做主,于是就成了如今这个奇怪的相处方式。

  孟意淑拽了七八句诗词,终于说到了重点:「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我们为人子女,怎忍心见父母受累,四妹,你和长姐说句实话,父亲这些天的委屈,你知是不知?」

  她自幼受宠,向来自视甚高。幼时我们姐妹情谊还算不错,自我越长越美后,这点姊妹情谊也就随风而散了。闺中之时,她最不耐烦见我,外出宴饮也是能不带我就不带我,若是哪家公子对我示好,隔不了几日就会闻听我粗鄙不堪礼仪疏漏的名声。

  每年七夕乞巧,别家女子祈求好姻缘,我只会祈求长姐赶紧嫁人,好让我过几天自在日子。

  「父亲不爱权势,一向不喜黄白之物,如今解了官就可以醉心诗书,不用煎熬了,这对父亲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我故意用我爹平时装腔作势时的谦辞噎她,倒让她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表情难看极了。

  「那只是父亲的自谦之词,如何当得了真?父亲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若是从此赋闲在家,你让他如何自处?」

  我面不改色:「父亲不喜欢官场之事,还做过许多文章陈情,怎么不能当真了?长姐在我这说了也就算了,出去若还是这般讲话,岂不是叫世人都以为父亲是沽名钓誉之辈?长姐也是要出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小心!」

  「你!」孟意淑气的双眼发红,豁然起身:「好!好啊!往日我倒是小瞧你了,孟意浓!我倒要看看没了孟家支持,你在这宫中能安稳几日!」

  「贵妃在朕后宫能不能安稳,跟你有什么关系?」李修自门外走入,面色严肃,虎目怒视「朕就说怎么贵妃都快要及笄了,还瘦的像个小鸡仔,原来是你这不贤凶恶的妇人苛待啊。」

  「怎么不继续说了啊?朕倒是想听听,孟家手有多长,还能管着后宫之事,连贵妃都要倚靠你们了。老子养不起女人了么?不如把你爹和你祖父都叫进宫来,朕亲自问问他们何时来坐朕的龙椅。」

  「你们世家贵族不是什么事情都讲规矩么?你的规矩跟谁学的?贵妃面前也敢妄言!」李修一脸嫌弃「你也是,什么人都敢在你宫里撒野,老子给你的肉都白吃了,完犊子!」

  李修只是寥寥几句,孟意淑就哭的满脸通红,嫡母也是面色发白,我第一次由衷的感受到皇权于世人是怎样一种威慑。

  长姐进宫没求的什么好处,反倒落了一通斥责,还被金口玉言判为失礼,对于我这位自幼就被众人吹捧向来眼高于顶的姐姐来说,不易于灭顶之灾。

  而更惨的还在回家之后,祖母派了四位礼仪板正严苛的嬷嬷去孟意淑房里,把她关在家里学礼仪,父亲也破天荒的动了家法,很是惨淡——第一手消息由我宫里一等女官小翠倾情奉献。

  那日李修很是恨铁不成的给我讲了一番道理:「你既然是朕的妃子,那代表的就是朕的面子,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你气受,让朕也跟着丢人。」

  我倒没觉得自己受气,孟意淑只是一时没有体会到我们身份的转换,还当我是不善言辞性情柔软的庶妹,可以随意对待;再加上前朝礼重世家,皇室式微,这些贵族子弟还不曾体会到皇权对于世家生杀予夺的权利,没生出什么敬畏之心。

  李修可不同于前朝那几位柔善的皇帝,历来开国皇帝,有几个能容忍臣下凌驾皇室之上的。

  山中不知岁月改,春洲六度听绵蛮,岁月如沙不可追,今时毕竟不同往日,那样好的日子可再也没有了。

  隔日,李修下朝以后,派人给我送了两箱子珠宝,还有一箱上好的锦缎,说是让我多打点首饰再做两套新衣服,八月十五中秋节宫中设宴,让我穿的亮堂点过去,省得有哪些狗眼睁不开的人来给我受气。

  我看那几箱珠宝,封条都还没拆,看着像是打蜀中时候,从逆贼家里得来的,也不知李修是如何管理自己内库房的,都还没有分门别类。

  我还没怎样,小翠已经看直了眼:「皇上可真是个大好人!小姐,你这回可发达了!」

  连在家时的称呼都叫出来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哎,惭愧惭愧。不过这个红玛瑙真好看,我长姐就有一支玛瑙簪子,红的剔透晶莹,平时宝贝一样放着。

  这几日李修下了朝都到我这转几圈才走,每日里不是看看我的桌椅板凳,就是扒拉新种下的花花草草。

  我宫里有两棵桂花树,小翠特意带人摘了桂花下来,洗干净后做了桂花蜜,把我宫里的茶水都换成了桂花蜂蜜水。没成想李修人高马大面黑如碳的,还挺喜欢甜食,不管是蜂蜜水还是桂花糕大多进了他肚子。

  我刚摆好纸笔,还未来得及磨墨,就听到李修在我后面说了句:「这花怎么都没扫呢?落一地像鸡圈,哪哪都是小白毛。」

  我深吸一口气,忍下吐槽的话,深宫内苑,粗野乡汉,多生出一点纤细柔软的情绪都像是在造孽。

  李修半躺在我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桂花茶,突然问我:「你什么及笄啊?」

  「那也快了,行,女人及笄是好事,到时候我给你打个三指宽的金簪子,金光闪闪肯定好看。」李修说得兴高采烈,我听得龇牙咧嘴。

  要是及笄礼上,插了跟三指宽的赤金簪子,我下辈子估计还在被嘲笑:「臣妾以为,金簪和我的姿容不太匹配。」

  「啊,那倒也是,你长得不富贵,带金簪子像小母鸡挂彩绳,怎么也看不出凤凰样。」

  衣食父母,唯有忍耐,他的臣子们就没有忍不了他想造反的么?我第一个投敌,这日子过不了了。

  李修在宫中设宴,不止请了皇室中人,有功之臣和不少世家也都在席。还有小翠一直记心间,提前进京和家人团聚的荣静郡主凌飞燕。

  据传闻,凌飞燕是巾帼英雄,跟着南平王上过战场,我看她身姿如柳,肤白貌美的,不太像是能打仗的样子,可见这个「上过战场」的水分不少。

  李修眉头皱的死紧:「这画的也不像啊,为啥还一边跳一边画,像个跳大神的。」

  长姐大概第一次遇到李修这样不给面子的,回去了以后满面通红,几欲掩面而泣。

  始作俑者不仅没意识到自己对一颗脆弱的少女心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还悠哉悠哉的吃了个秋桃。

  今儿想跳舞的还挺多,凌飞燕挑衅的看了一眼孟意淑,拎着把装饰剑就来了一段剑舞。

  我寻思着,倒也不用这么明显,长姐这样做,不知我爹和我祖父同不同意,郭家知不知情。

  小翠过来搀扶孟意淑,带着她就要走,孟意淑甩开小翠,梗着脖子说:「我自己会去,不劳贵妃娘娘费心!」

  「姐姐也知道我是贵妃啊,那你就应该知道,不要轻易违背本宫的话。你还没长教训?」

  她的侍女也跟着说:「贵妃娘娘,你和大小姐是亲姐妹,皇上早晚要有其他妃子,与其便宜他人,不如助大小姐得宠,日后你们同气连枝,好互为倚靠啊!」

  我冷笑一声:「长姐给的倚靠,本宫可受用不起。小翠,让人把长姐送回家去吧,你亲自去和母亲说,长姐醉了。」

  我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自我进宫那日起,我就没打算为了孟家做什么,我爹识人不清,送这么个白眼狼进宫,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你不就是记恨我抢了郭梁玉么!我告诉你孟意浓,你若真惹急了我,我就把你和郭梁玉的事情告诉皇上,看到时候你还怎么摆贵妃的威风!」

  「小翠,今日宴席结束后,把孟夫人留下,本宫要好好和她聊聊家族女儿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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